年的一个早上,华人神探李昌钰刚进办公室,他的助理十分激动地对他说道:“找到了,找到那半枚血指印的主人了!”
李昌钰摘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喃喃道:“我终于可以向死去的约翰交待了。”
时间回到5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工作日,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病容的男人出现在李昌钰博士的办公室,几乎是哭着求他,说他已经时日不多了,一定要帮她找到20年前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这个可怜的老人就是约翰,她的女儿叫潘妮,20年前被人杀害在坦普街的一个停车场上,当时年仅21岁。
那是年的7月16日,美国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警察局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报警人称,在坦普街停车场10楼至天台的楼梯处发现一个女孩的尸体。
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前往案发现场,并封锁了整个停车场。
案发地点是坦普街的一个立体停车场,这个停车场总共有10层,这里停车位多,停车方便,很多人都会将车停在这里,去附近办事或者商场购物。
诚如报警人所述,在10楼至天台的楼梯处,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躺在血泊中,她的身体蜷缩着,胸口有2处明显的刀伤,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在停车场5楼到10楼的地上,警方也发现了断断续续的血滴。
在9楼,警方还发现了一辆没有上锁的蓝色别克车,车门把手上沾有不少血迹。车上有一个信封,里面有份牙医病历。
警方通过车牌号,找到了车主约翰.塞瑞,确定了被害人的信息,被害人叫潘妮.塞瑞,21岁,在一家牙科诊所从事牙科助理的工作。
在别克车里,警察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证据,在车后座有个纸巾盒,警方在纸巾盒上提取到了一枚带血的指纹。
在停车场7楼的地上,警察还发现了一块沾满血迹的男士手帕。
警方将这些证物带回警察局,经过检验,纸巾盒上的血迹和手帕上的血迹都是O型血,同时血液中还含有微量的氟利昂和机械油脂。
而法医对潘妮的尸检鉴定结果显示,潘妮的血型为B型。显然,纸巾盒上的血迹和手帕上的血迹不是潘妮的,而是凶手的。
警方判定,凶手很有可能是从事与机械维修相关的工作,同时,凶手在对潘妮行凶过程中,受了伤。
别克车上的停车票,显示潘入开车进入停车场的时间是下午12:41分,而警方接到报警电话时是13:15分,中间间隔不到半小时,说明潘妮可能刚到停车场就遭到凶手袭击。
鉴于当时监控还不普及,警方只能在停车场寻找目击者。
很快,警方就找到了5个目击者,他们分别在不同的楼层都见过凶手。
其中,停车场收费员的证词最为关键,他说在当天下午1点出头,一个男子离开停车场时,递给他一张沾满血迹的停车票。收费员觉得有点疑惑,同时,他还发现那个男子的左手一直在流血。便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但男子冷冷地说不用,交完停车费就飞快地开车走了。
警方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绘出了凶手的大致样貌,白人,体型偏瘦,个头不高,长脸,深眼、高鼻,年龄在20-35岁之间,操着一口西班牙口音英语。
看到这儿,你肯定会想,有血证、指纹,还有目击证人,只要警方锁定凶手的车,就能很快破案。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时是年,不仅停车场内没有监控,停车场入口也没有监控,收费员也不知道那辆车的车牌号。
一开始,警方从熟人作案的方向去侦查,他们很快就锁定了一名嫌疑人,潘妮前未婚夫,德利托。
德利托和潘妮曾经有过婚约,案发前,两人有过激烈争吵,并因此取消了婚约。警方将德利托和七八个其他案件的嫌疑人放在一起,让目击者指认,5个目击者轻而易举地指认出德利托。
但德利托却说他是冤枉的,在潘妮遇害时,他和朋友在烧烤店就餐,烧烤店有12个人可以为他作证,不在场证据十分充分。
更重要的是,德利托的血型并不是O型,而是B型。
很快,德利托就排除了嫌疑。
警方这才发现,德利托只是长得和凶手画像很像而已。
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如果是熟人作案,案件的侦破相对容易,只要从潘妮的社会关系入手就一定能够找到凶手。
但如果德利托不是凶手,那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很低了。这很有可能是一起随机杀人案件,在没有监控没有指纹数据库的年代,随机作案,要找到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案件的侦破很快就陷入了僵局,在之后的数年里,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直到案发后的第11年,才出现了第二个嫌疑人,这个人叫戈利诺,是潘妮闺蜜的丈夫。潘妮闺蜜与丈夫戈利诺吵架,戈利诺扬言:“我一定要杀了你,就像当初杀掉潘妮那样杀掉你。”
戈利诺潘妮闺蜜赶紧报警,警方立即将戈利诺逮捕,他们发现戈利诺的左手有一条伤疤,与当初收费员证词中,凶手的左手受伤高度吻合。
这一发现,让警方异常兴奋,他们以为在案件冷悬10年后,凶手终于要落网了。
但很快,事情就来了个大反转,戈利诺的血型是A型,与凶手的O型血不符。戈利诺那句话,只是为了吓唬自己的妻子。
案件再一次回到起点。
而在这10多年间,最煎熬的莫过于潘妮的家人,尤其是她的父亲约翰。约翰经营着一家修理厂,家境殷实,妻子早逝,自己一个人拉扯两个女儿长大,潘妮是他的大女儿。
约翰潘妮的突然离世给约翰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他无心经理修理厂,便将它转让了出去。
为了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约翰购买了报纸的整个版本,每天刊登巨额奖金征集线索,这一刊登就是10年。
同时,约翰也先后花巨资请了好几个侦探。
十多年里,约翰的钱也花光了,凶手却仍然没有任何下落。
而此时的约翰,已经没有钱再购买报纸版面来刊登悬赏。幸好报社同情他,在报纸的中缝给他留了一个长期免费的版面,让他继续刊登消息,每天的消息都是类似“今天是我女儿遇害的第N天,凶手还没有找到!”
十多年过去,坦普街停车场凶杀案已经被人们遗忘,但这个伟大的父亲,却从未放弃过对凶手的追查。
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约翰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他担心自己如果死了,就没有人能帮她找出杀害女儿的凶手了。
他在听说了华人神探、当代福尔摩斯李昌钰的事迹后,怀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李昌钰博士。李昌钰非常同情约翰,便接下了这个案子。
这时候,距离案发已经20年了。
李昌钰带着技术人员再次来到20年前的案发地点进行实地勘察,根据痕迹关联等侦查技术,很快就推理出案发的过程。
这一天,潘妮开车到附近的商场购物,由于是新手,停车场低层的车辆比较多,潘妮就把车开到车比较少的9楼,她刚停车,就有一个男子突然窜进了车里。
害怕的潘妮掏出车上的小刀与凶手对峙,两人扭打过程中,潘妮划伤了凶手的左手,然后她趁机弃车,一边逃跑一边喊救命,但或许是慌不择路,潘妮不是往楼下跑,而是往更没有人的10楼跑上去,结果被凶手堵在10楼通往天台的楼梯口,凶手狠狠地往潘妮的凶口刺了两刀。
在潘妮倒地后,凶手回到9楼,从潘妮后座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拭伤口,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进行包扎。
后,凶手要开车离开。
可能是太慌乱了,凶手一时想不起自己的车停到哪里,一路从9楼爬到5楼,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车停在7楼,车门时,没有发现包扎伤口的手帕掉在地上。
由于这时候离案发已经20年了,刑侦技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李昌钰发现由于当初警方用错了化学试剂,导致从纸巾盒上提取的指纹很模糊。
他重新用现代化技术,再次提取了纸巾盒上的指纹,但由于时间太久了,只提取到了半个指纹,幸运的是,这半个指纹相对20年前的指纹要清晰了很多。
警方将这半个指纹录入指纹库,但是指纹库里并没有找到相匹配的指纹。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
这天,有个女子向警方报案,说她的丈夫格兰特家暴她,警方在给格兰特录指纹时,惊讶地发现,格兰特的指纹竟然与李昌钰博士提取的坦普街停车场凶杀案中凶手的指纹吻合。
年轻时的格兰特高悬25年的冷案,竟然来了个惊天大反转。
尽管格兰特否认谋杀指控,辩护律师也试图为格兰特脱罪。
但在李昌钰博士展示的证据面前,格兰特立即崩溃了,当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行凶的过程与李昌钰博士推理相差无几。
格兰特的作案动机是偷窃,但在看到潘妮后,就想直接用抢的,由于潘妮用刀划伤了他,让他恼羞成怒,这才对潘妮动了杀机。
25年的悬案终于水落石出,只可惜潘妮父亲约翰没有看到凶手被绳之以法,在他找到李昌钰博士不久后,就因病去世了。
但总算,多亏了李昌钰博士,在天堂里的约翰能够向他枉死的女儿潘妮有个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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