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作品从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束?虽然画布有明显的正面和背面,但用一张纸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对于决定将哪一面粘贴到相册中的收藏家,或者一个机构选择在哪一面印上邮票,是最先画的那一面还是最有趣或最重要的主题的那一面?通常是主观决定——艺术家很少对正反面的指定感兴趣——对他们来说这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圣母、圣婴与猫》正面,c.-81纸张的双面性是其技术的一个关键方面,通常在艺术家思想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翻页让我们能够跟上他们的步调,见证其创作过程。在莱昂纳多绘制的《圣母、圣婴与猫》的正面,圣母的腿是一些杂乱的线条,一直到反面才让他得以解决。然而,在简化一个区域的同时,他又将另一个区域复杂化,为圣母的头部他尝试了三种不同的替代方案,表明了一种其通过薄涂来加强最右边的轮廓同时部分消除其他区域的偏好。这个改动让圣母与基督之子的头部以更强的对角线排列,同时也改变了母子之间的关系。莱昂纳多建议艺术家应该在手边放一面镜子来观察他们的作品,使他们的作品变得陌生,从而更容易评估他们的错误。从正面到反面的追踪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另一种方式。
《圣母、圣婴与猫》反面,c.-81另一幅双面画显示米开朗基罗使用纸张的反面表达其脑中天马形空的想法,一侧则是一幅完成度很高的提丢斯画像——宙斯因其企图强奸莱托对其判刑,让两只秃鹰永远地啃蚀他的肝脏。古典主义者简·哈里森指出,“对于奥林匹亚正统的崇拜者来说,提丢斯是‘最卑鄙的罪犯’,这让他的转变更加令人惊讶。米开朗基罗沿着提提丢斯的轨迹旋转90度,把他变成了复活的基督,他的脚踩在墓穴的盖子上,他的手指向天空。鉴于基督姿势的自然性和提丢斯的扭曲,有人提出,也许是基督而不是提丢斯,才是被描摹的对象。无论哪种方式,这样的绘画都说明了米开朗基罗想像力的灵活性,可以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看到新的机会,但也展示了双面绘画的力量及其变形和逆转的潜力。
高度个人化,时而辛酸,时而古怪,它们还罕见地让人们得以一窥艺术家的日常生活,从食谱、购物清单到诗歌片段,应有尽有。在《圣史蒂芬被引向殉难》的研究的背面,西班牙艺术家胡安·德·胡安斯记录了看似随机的各种奇闻异事,包括描绘圣杰罗姆的正确比例、关于爱情的拉丁谚语、媒染剂的配方以及如何测量河对岸距离的图解说明。
身后有个男人头的年轻女人》()最近,卢卡斯·范·莱顿的一幅敏感的粉笔肖像画被拿了出来,揭示了一幅16世纪后期的手绘草图,其中包括爬行昆虫和一只大鹰。这些自发的情感流露似乎与今天人们对这些画作的崇敬背道而驰,但说明了它们作为一种”股票交易“的功能,作为一种有用的模型代代相传,无论从象征意义上还是从字面上都可以借鉴。
上图:一个海神、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像和一个刻有男孩头像的奖章(反面;16世纪后期)卢卡斯·范·莱顿,大英博物馆。
在准备年左右为罗马奎里纳勒宫小教堂创作的《反叛天使的堕落》壁画时,安德里亚·康莫迪随手拿了最近的一张纸片,那张纸片恰好是一封信的外页。在这幅“信封背面”草图中,天使们在信的地址和蜡封周围扭动翻滚,因为它们可能会纳入到壁画的建筑元素中。
四个多世纪后,当罗杰·希尔顿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因病卧床不起时,他给妻子画家罗斯·希尔顿的“夜信”在写作、绘画、情书和裸体之间徘徊,纸的正反面都会用上,这些载体常与对用品、艺术和酒精的需求交织在一起,还有无尽的购物清单。
在建筑师和设计师伊尼戈·琼斯的一幅作品的背面,我们在艺术家的签名旁边发现了一幅手写式的男性裸体画。无论是想法的流露,还是只是测试一个新的笔尖,在一个重视绘画与完成作品的目的论关系的艺术史上,像这样的草图很少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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