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小年夜,城市下方的鞭炮声喧嚣而热烈。
而山上,寒风刺骨,宁慧容身着单薄的衣衫,瑟缩在山腰的小丘旁,这里是她的儿子不久前意外溺亡的墓地。
当人们都在欢庆小年夜,她却在这里守护着她孩子的头七。
突然,大雪纷飞,宁慧容靠在儿子的坟边,缓缓闭上了双眼。
“童童,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找我做你的妈妈了。”
就在她的手无力垂下的那一刻,一张手写的离婚证书从她怀中滑落。
……
“宁慧容!醒醒!”
一个熟悉的冷漠声音传来。
宁慧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男人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
她已经和他离婚了,不是吗?
她急忙站起来,下意识地拉扯着衣角:“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在胡说什么?”徐政霖微微皱眉,打断她,“我说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你不用等我,带着孩子先睡。”
这句话,像是在宁慧容的头顶炸响的惊雷。
她猛地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墙上的日历时愣住了——
年7月3日。
她的眼睛猛地紧缩。
她竟然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童童还没有死去,她还没有和徐政霖离婚的时候!
她突然回过神来。
宁慧容慌张地拉住徐政霖,急忙问道:“童童呢?”
“在外面和其他孩子玩呢。”徐政霖疑惑地皱起眉头。
听到这个,宁慧容的脑海中轰的一声。
童童前世就是在和那些孩子玩的时候,因为没有人看管,意外掉进了露天的井里,被活活溺死了!
宁慧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顾不上其他,立刻冲了出去。
到了河边。
宁慧容看到童童正朝着她欢快地挥手:“妈妈——”
她立刻冲过去,把童童抱了起来。
“童童,童童你还活着!”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泪水涌出,眼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童童的小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角:“妈妈,别哭!”
“没事,没事,我们回家吧。”
宁慧容擦去眼泪,抱着孩子离开。
路过露天的井边,有几个邻居正在洗衣服。
她们一看到宁慧容,就开始议论纷纷——
“看,这就是徐家那个不体面的媳妇,她和她妈都是狐狸精。”
“大的勾搭上了徐政霖的爸爸,小的就爬上了徐政霖的床。”
“她和她妈刚进徐家门的时候,还叫徐政霖哥哥呢,结果转眼就怀了孩子,借子逼婚。”
“徐家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被这对母女给缠上了。”
那些讥讽和嘲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宁慧容急忙捂住儿子的耳朵,加快了脚步离开。
这些流言蜚语,她前世听了无数次。
前世她还会辩解几句,但现在她明白,他们已经认定她心机深沉,再多的辩解也是无济于事的。
然而,今生的她,心中只有童童是重要的。
只要童童能健康地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刚抱着孩子回到家门口,就看到徐政霖推着自行车,与一位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子并肩而行,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宁慧容的脚步停住了。
她认得那个女人——孙曼萍,徐政霖的同学,也是徐政霖原本打算结婚的对象。
这时,童童欢快地喊了一声:“爸爸!”
徐政霖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冷漠地收回了目光,直接从他们母子身边走过,与孙曼萍一同骑车离去。
“爸爸为什么不理我?”童童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看到孩子小脸上的失望,宁慧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只能抱着孩子安慰道:“爸爸还有事情要忙,童童要乖。”
然后,她抱着孩子走进了家门。
……
晚饭时分,餐桌上只有大姑子徐秀莲和徐父两人。宁慧容在一旁给孩子喂饭。
吃着吃着,徐秀莲故意看了她一眼,对徐父说:“爸,我今天好像看到孙曼萍来了,她来做什么?”
“说是去看望他们的老师。”徐父淡淡地回答。
接着,宁慧容就听到徐秀莲冷冷地说:“曼萍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唉,真是可惜了,我们家没有福气娶到这么好的女人。”
宁慧容听了,心里一阵抽痛。
徐家的人都喜欢孙曼萍。她刚以徐政霖继妹的身份进入徐家时,就常常在餐桌上听到他们商量着何时让徐政霖和孙曼萍定亲结婚。
宁慧容紧咬着唇,看了眼堂屋里母亲的遗照,心里充满了苦涩。
母亲病重时,担心她被徐家赶出去,竟然给她和徐政霖下了药……
于是,她就这么嫁给了徐政霖。但她知道,徐家从未真正接受过她这个媳妇。
宁慧容没有说话,只当作没有听见这些话。
喂孩子吃过饭后,徐家父女已经吃完了。餐桌上只剩下了一些汤汤水水。宁慧容早已习惯了,吃着他们剩下的饭菜,填饱肚子。
饭后,宁慧容去洗碗,看到脚边才三岁的童童懂事地帮她递碗筷,心里既感到欣慰又充满了苦涩。
无论如何,这一生她只希望这孩子能健康地成长。
第二天,宁慧容带着孩子出去找了一份零工,在一家私营餐馆做服务员。前世她被赶出徐家时身无分文,今生她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无助和尴尬……
中午,宁慧容正在收拾,余光瞥见门口有人进来,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连忙说:“各位稍等一下,我马上收拾好!”
话音刚落,她却端着盘子愣住了——进来的是徐政霖和他的同事们。
与徐政霖的视线相对。
宁慧容一早便起床,手中握着那封情书,她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将它放回抽屉的最深处,上了锁。
简单的洗漱之后,她开始准备早餐。一切就绪时,童童也刚好醒来。
宁慧容帮童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一起坐下来吃早餐。
这时,徐政霖也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宁慧容身上停留了一秒,却依旧冷漠。
宁慧容低头不语,只专心地给童童喂食。
早餐结束后,徐政霖没有多言,径直出门上班。
宁慧容的目光落在桌上徐政霖留下的信封上,心中千丝万缕。她明白徐政霖不希望她外出工作,但她也不愿意完全依赖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宁慧容决定先遵循徐政霖的意思,辞去工作。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童童出了门。
到达餐馆,宁慧容向老板解释了情况,虽然老板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辞职。
离开餐馆,宁慧容抱着童童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心中满是迷茫和无力。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一个公园,找了一张长椅坐下,看着童童在身边玩耍。
望着童童无忧无虑的笑脸,宁慧容在心中默默许下誓言,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守护好童童,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
太阳渐渐西沉,宁慧容带着童童返回家中。
到家后,她开始准备晚餐。生活看似回到了原点,但她清楚,有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宁慧容清晨五点便起床,忙碌地准备早餐。她为公公熬了稀粥,搭配馒头;为小姑子准备了油条和豆浆;给徐政霖做了煎饼;还为孩子炖了鸡蛋羹。一早上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快七点,徐家的人才一个个睡眼惺忪地坐到餐桌前。
徐父和徐秀莲率先坐下开吃。徐政霖走出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餐桌,便径直骑车离去。
“爸,姐,我先去厂里上班了。”徐政霖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他在国营器械厂担任高级工程师,结婚多年,宁愿在厂里吃食堂,也不愿品尝宁慧容精心准备的早餐。
徐政霖一走,徐秀莲便冷嘲热讽起来:“真不知道我们家养你这个闲人有什么用。”
宁慧容只是默默地揪着衣角,目光空洞地望着徐政霖离去的方向。
早餐过后,宁慧容收拾完家务,还是决定去餐馆提出辞职。餐馆老板听后皱起了眉头:“早知道你干一天就不干了,我怎么会收你?”
“真的很抱歉。”宁慧容低下头,心中满是愧疚。
老板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店里根本忙不过来。你等我找到人再走吧。”宁慧容觉得过意不去,便点头答应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宁慧容匆忙带着孩子回家,开始准备晚餐。她一边忙碌,一边叮嘱童童不要跑远,只在家门口玩耍。童童很听话,乖乖地蹲在家门口。
宁慧容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地瞥见那小小的身影,心中才感到一丝安心。然而,就在她低头切菜的一瞬间,再抬头时,孩子竟然不见了!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宁慧容慌张地放下菜刀,飞奔出门。结果一出门,就看到童童被几个大孩子推倒在地。
“童童!”宁慧容立刻跑过去抱起孩子。邻居家的刘姐也走了出来,护着自己的孩子。
“怎么回事?”刘姐问道。
其中一个叫壮壮的孩子大声叫道:“是他先打我的!”其他孩子也纷纷附和:“没错,我们可以作证!”
童童趴在宁慧容的怀里,委屈地哭着辩解:“不是的,是他们先用泥巴弄脏我妈妈做的衣服!”“他们还骂我妈妈!”
宁慧容低头一看,童童身上她亲手做的衣服上满是泥巴,心疼得无以复加。那些孩子却毫无悔意,甚至当面大喊:“我们没说错,你妈妈就是狐狸精!”
宁慧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愤怒地看向刘姐:“你们就是这么教孩子说话的吗?”
刘姐的眼珠转了转,突然看向宁慧容身后,大声喊道:“徐大工程师!你家儿子动手打了人,小小年纪,也太没家教了吧?”
宁慧容的心猛地一紧,她回头一看,徐政霖正推着自行车站在后面,脸色阴沉。她眼眶通红,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听见徐政霖冷冷地说:“童童,跟他们道歉。”
宁慧容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政霖,手中的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宁慧容没想到,徐政霖竟然不问原因,就这般武断地要求儿子道歉。
在愤怒与悲伤的交织中,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坚决地反驳:“童童没有错,他不应该道歉!”
说完,她带着孩子径直走进了屋里。
进门时,还能隐约听到外面徐政霖向刘姐道歉的声音:“真的很抱歉,我替他们道歉。”
宁慧容的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感到憋闷和痛苦。
她紧闭着嘴唇,去给童童换衣服。
刚换好,徐政霖就进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一开口就是责问:“童童被你宠坏了,三岁就开始打人,以后是不是要变成社会上的败类?!”
宁慧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政霖:“童童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就不能相信他吗?是那些孩子先欺负童童的!”
这是宁慧容第一次如此大声地跟他说话。
徐政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不过就是说了你们几句,无论如何也不该动手啊!”
听到这话,宁慧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你知道他们骂了我什么吗?”
徐政霖的脸色平静,神情冷漠。
“他们又没说错,你何必跟几个小孩子计较?”
他就这样在儿子面前,说那些孩子骂她的话没错。
七月的天气,宁慧容的心却像处于严冬一样冰冷。
她的喉咙里仿佛卡了刀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身边的童童突然伸手推开了徐政霖。
“不许欺负妈妈!坏蛋!坏蛋!我再也不要叫你爸爸了!”
孩子的声音稚嫩,小脸上却充满了愤怒。
徐政霖低下头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阴沉,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宁慧容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过了好久,她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儿子。
前世今生,她所拥有的,只有儿子。
……
几天后,在餐馆里。
宁慧容正在忙碌着,后厨突然传来了老板和老板娘的争吵声。
老板不小心把老板娘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扯坏了,此刻老板娘正气得大发雷霆。
“晚上我还打算穿着它去参加同学会呢,现在可怎么办啊?”
宁慧容收拾完后,看了一眼老板娘手里的布料。
她迟疑地开口道:“老板娘,如果您家里有针线的话,我来帮您缝缝吧。”
老板娘怀疑地看着她,老板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把裙子交给她。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接过衣服,宁慧容熟练又迅速地开始缝补,一针一线下去,竟然真的让那道痕迹看起来像是故意设计的一样。
老板娘不禁赞叹道:“慧容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呢!一点儿也不比那些老裁缝差呀!”
“您过奖了。”宁慧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拾着针线。
完成工作后,她很快带着孩子回家了。
晚上的饭桌上,宁慧容像往常一样在一旁照顾童童,突然听到徐政霖开口说:“明天送童童去托儿所吧。”
她的心猛地一跳。
一旁的徐秀莲立刻反对:“送什么托儿所?宁慧容在家里闲着也没什么事,又不是不能带孩子。”
宁慧容的心紧绷起来,就见徐政霖冷冷地瞥过来,冷冷地说:“她带不好。”
空气凝固了片刻。
徐秀莲心领神会地一笑:“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宁慧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辩解。
但一想到孩子能去托儿所接受更好的教育,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要是为了孩子好的事情,就算徐政霖一家人如何贬低她,她都能忍耐。
第二天一大早,宁慧容满心欢喜地跟着徐政霖带着孩子来到托儿所。
到门口时,她却愣住了。
只见出来迎接的老师,竟然是孙曼萍!
“曼萍,童童以后就拜托你了。”徐政霖若无其事地把孩子交到孙曼萍的手里。
宁慧容愣愣地站在旁边,手却没有松开。
“嫂子,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童童的。”孙曼萍拉着孩子的另一只手,目光柔和地看过来。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宁慧容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不自在。
看着托儿所里那么多孩子,宁慧容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离开托儿所时,童童在孙曼萍的怀里朝着宁慧容大声哭喊:“我要妈妈——”
宁慧容一步一回头,眼眶湿润,满是不舍。
徐政霖却神色冷淡,直接拉着她走了。
“有曼萍在,童童肯定会被照顾得很好,你别在这里碍事了。”
直到走出托儿所很长一段路,宁慧容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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